根據上世紀30年代盤踞美國私酒生意的黑幫家族─龐杜朗(Bondurant)兄弟─發跡史改編。

龐杜朗三兄弟,大哥侯活(積遜卻克)忠肝義膽但有勇無謀的,二哥霍里斯(湯夏迪)深謀遠慮處事低調,幼弟積克(沙拉保夫)野心勃勃爭上位。他們憑著膽色在貧瘠的維珍尼亞州販賣私酒起家,建立自己的犯罪王國。龐大的生意,導致兄弟情備受考驗,當地惡勢力頭子(加利奧文)的攻擊、更招惹芝加哥城的貪官污吏查理(佳皮雅斯)的染指;龐杜朗兄弟相信,惟有夠兇、夠狠,才能奪取控制權!

原作者為歷史填白

1930年代,對於全球是一個重要和深刻的時代,美國經濟大蕭條,導致世界形勢、社會結構的改變,一些有膽識有拚勁的人找到機會,從低下層打拚出頭,例如:意大利黑手黨卡邦,他的故事曾改編成膾炙人口的「教父」系列;龐杜朗(Bondurant)兄弟,亦是當年的風雲人物。原著小說《The Wettest County in the World》的作者Matt Bondurant是故事中由沙拉保夫飾演的幼弟積克的後人。Matt根據爺爺及其他親戚的經歷,配合當年留下來的舊剪報、法庭紀錄等歷史文獻集合起來再重新編寫出書。單憑上述文獻紀錄並不足以了解當年的動盪亂世,加上祖父他們沒有留下有關信件,也沒有寫日記的習慣,所以Matt便萌生主意,把其家族傳奇的一生寫成小說,他說:「我的使命就是要填補歷史的空白。在雜亂無章的資料中,找出大時代亂局背後的真相。」

電影公司未出書已關注

原著於2008年出版,得到廣泛好評,吸引到電影公司的注意,《無法無天》的監製Douglas Wick及Lucy Fisher已率先成為支持者,電影公司高層在未出書前已留意作品,所以小說一出便迅速購下版權,連作者Matt Bondurant也為之驚訝,並期待電影版的製作:「當年祖父在生時我還很年青,現在要寫18歲的他,少一點想像力也不能完成。相信電影版可以把我的故事帶到更高層次。」

苦等兩年求演出,沙拉保夫偏好獨立電影

導演早於沙拉保夫成名前已留意他的演出,2006年於獨立電影《A GUIDE TO RECOGNIZING YOUR SAINTS》及之後的《窺兇殺人》使導演對他另眼相看,即使在《變形金剛》沙拉保夫被一眾機械人包圍下的演繹依然突出,導演深信他能夠勝任積克這個角色。沙拉保夫是首位加盟劇組的演員,全因為導演的魅力。沙拉保夫早已仰慕導演獨特的拍片風格,即使電影延遲開拍,沙拉保夫仍然耐心等待開鏡。期間他拍過荷里活超級動作巨製《變形金剛》系列,躍升為新生代一線演員,但他對拍攝《無法無天》依然期待,特別是原著小說中所描述的一段歷史,一個充滿變數的大時代。《無法無天》於今屆康城影展被選為官式參賽作品及作全球首映,也是沙拉保夫第三度出席這個全球最大型的影展之一。這次沙拉保夫以主角身份帶領參展,跟以往兩次的經驗不同。 (早前分別代表《奪寶奇兵之水晶骷髏國》及《華爾街金融大鱷》)

沙拉保夫:角色連宰豬也不敢

沙拉保夫特別喜歡他的角色積克:一個年青有熱誠的事業型男生。在三兄弟經營的走私生意中,面對權力轉移的積克,他正努力尋找屬於自己的路向。他的成長過程中經歷情感上的起伏,於戲中表露無遺,也是沙拉保夫演藝事業的一大挑戰,他表示:「我從未演過這類角色,一個男生蛻變成熟的方法有很多,在《無法無天》你會看到積克很多的第一次 (包括初吻及第一次飲酒),甚至簡單如手指的動作也十分講究。故事裡的龐杜朗三兄弟正面對一些轉變,走私生意的決策權漸漸由兄長轉移到輩份最小的他。在農田生活的積克初時個性善良,連兄長宰豬也不敢看,這種個性對他打理家族的走私烈酒生意十分不利。」沙拉保夫補充,角色對成為非法走私者存有盼望,因為當時這些走私者都是英雄,能夠為家人甚至整個地區富起來。

沙拉保夫湯夏迪互發電郵交換劇本

沙拉保夫一直十分欣賞英國上位性格型男湯夏迪,全因為他一鳴驚人的作品《BRONSON》深深吸引沙拉保夫,甚至發電郵給對方大讚演技,令兩人成為莫逆之交。沙拉保夫希望能夠與湯夏迪在銀幕上合作,所以他會給湯夏迪分享電影劇本碰碰運氣。沙拉保夫加入《無法無天》的劇組後亦有把原著小說及電影劇本發給他,而湯也非常喜歡故事。導演也十分留意這位廣被讚賞的演員,看過他的演出後為之驚嘆,認為他與沙拉保夫能夠演活《無法無天》中的兄弟。對於戲中的兇悍角色:二哥霍里斯,湯夏迪希望把他演得柔和。大哥霍里斯在家裡好比父母,承擔大責任重,同時要兼顧非法的走私生意,湯夏迪演活兩種極端性格,導演也表示難度極高。

謝茜嘉謝西婷比任何一位男演員更強悍

雖然《無法無天》的世界內陽剛味重,但浪漫的愛情卻在戲中起了關鍵作用,憑《寫出友共鳴》及《生命樹》的演出廣獲好評的實力女星謝茜嘉謝西婷於《無法無天》裡的神秘女子瑪姬:一個極力忘記不快的過去、重新找尋人生出路的角色。選角問題一直困擾著導演,因為這角色的背景複雜,需要一位感情豐富而深厚、能夠以自己的理解、不受他人左右的演員來擔任,因此瑪姬將會是《無法無天》裡最強悍的角色,比任何一位男演員更甚。攝影師Benoit Delhomme提意導演跟謝茜嘉謝西婷會面,豈料他一眼便看中了謝茜嘉的氣質,看過她的作品後,即時選了她出演角色。讀過劇本後,謝茜嘉謝西婷立刻被故事吸引著,尤其是她與二哥霍里斯 (湯夏迪)的一段關係,兩顆受傷害的心相遇卻帶來一刻的喜悅,令謝茜嘉深受感動,非常期待拍攝工作,她更主動對故事的時代背景做了很多資料搜習。謝茜嘉與戲中的三兄弟有多場對手戲,她大讚三人戲裡戲外都很像親兄弟,經常開一些無聊搞笑的男生玩笑,吵吵鬧鬧很好玩的。

習舞多年米雅華絲歌絲姬滲透優雅女性美

憑《簡‧愛》及《愛麗絲夢遊仙境》為人熟悉的女演員米雅華絲歌絲姬在《無法無天》裡飾演守舊的基督教徒貝雅,卻吸引了積克(沙拉保夫)的注意。米雅為了演活角色,更特地鑽研了基督教的資料,而且學了一種叫「曼陀林」的撥弦樂器,配合角色優雅的性格。導演與米雅有共同朋友因而認識多年,他一直對米雅異於常人的成熟韻味為之驚嘆,認為貝雅這個角色像為她度身訂造:「米雅有獨特的古典美,像一位虔誠的教徒,加上她學習芭蕾舞多年,身上自然地滲透出優雅的女性美。」

男人戲不光是打打殺殺

兩位女演員於《無法無天》的一眾男星及陽剛味十足的題材中顯得更加突出,跟原著小說一樣,男人戲不光是打打殺殺,大家並不能看輕故事中的女角色,導演說:「現在的黑幫電影很少加以描述女性,莫說是女強人那麼強烈的對比。戲中的兩對男女關係分野很大,沙拉保夫那邊年少無知、愛得不受時限,女方更不理家庭及宗教的枷鎖,愛上走私罪犯;湯夏迪那邊卻複雜難纏,兩個神秘不尋常的人相遇的故事。」

演技老練佳皮雅斯演自戀男

曾經在《蒼天換日》及《THE ROAD》合作,這次第三度跟導演及編劇拍片的佳皮雅斯飾演芝加哥的貪污警探。能夠與老拍檔重聚,佳皮雅斯感到很開心,他十分欣賞編劇的天賦才能,把雷力這角色寫得入型入格,細緻得連人物癖好也描述得很詳細,當雷力抵達小鎮時,他對發跡於鄉郊地區的龐杜朗兄弟極度不屑,讓皮雅斯有很大的發揮機會。雷力是個挑剔自戀的男人,從他的外型可略知一二:光鮮的衣著、整齊梳理烏黑的頭髮、層次分明的眼眉毛。佳皮雅斯表示,他心目中有很多個雷力的形象,導演也希望突出角色加深觀眾的印象,他們彼此交換意見,為營造角色下了不少苦功。導演表示,現階段以佳皮雅斯的造詣足以應付任何角色,由他演壞人當然冇問題。

亦正亦邪老戲骨加利奧文

憑《諜網謎蹤》獲得金像影帝提名的加利奧文演出經驗豐富,更被導演譽為同輩最佳的演員,加利飾演芝加哥的黑幫賓納,與故事裡的三兄弟亦敵亦友,雖然戲份不多,卻是故事發展的轉捩點,因此導演需要一位能於短時間內發揮極致的演員,以加利奧文演戲的功力一定能應付。

澳洲男星積遜卻克對導演有情意結

生活潦倒無能的大哥侯活,名義上是家中老大,實情是二哥掌握大權。父母過身後,按傳統理應由輩份最高的長子擔任一家之主,卻因能力有限,侯活未能做好本份,自己因此感到羞愧。飾演大哥侯活的是澳洲男星積遜卻克Jason Clarke,因為導演選了他的出生地Winton拍攝前作《蒼天換日》,他對導演特別有一種情意結,他補充:「Winton是個人口很少的城鎮,導演也選擇當地取景實屬難得。當然他的導技出色,影像處理獨到,而且喜歡聽取並接納不同的意見。」導演亦好好把握積遜的背景,因為他在鄉郊地方長大,獨有一種與城市人與別不同的人格,熟悉鄉鎮的特有文化及欺凌習俗,讓他更能投入戲中角色。積遜更特別為雙腳負重,行起上來更像鄉郊人。

沙拉保夫主動發短訊籠絡演員

大哥侯活在戲中十分重視三兄弟的感情,積遜特別鳴謝他的兩位銀幕弟弟沙拉保夫與湯夏迪,為了他們的順利合作付出很多。打從開拍的第一天,三個人就愈來愈相熟,沙拉保夫更主動給積遜發短訊,很快這銀幕三兄弟連工作以外都像親兄弟般形影不離,令拍攝更加順利。

犯罪電影新角度

導演約翰希爾覺特一直渴望拍攝黑幫犯罪電影,多年來曾經遇多個劇本都未能令他動心,總覺得要在同類型的作品拍出嶄新感覺。導演一直喜歡《無法無天》所描述的世界,他表示自從60年代的經典作品《雌雄大盗》(Bonnie and Clyde)後已很久沒有以鄉鎮為背景的黑幫犯罪電影了,而小說中經常出現的私釀威士忌卻多數出現在喜劇作品,像70年代的《橫衝直撞鬥飛車》(Smokey and the Bandit),導演在這個拍攝計劃中找到新方向,而且故事乃真人真事,頓時倍添實在感及獨特性。

配樂 →編劇→再配樂

導演特別邀請了自讀書時間起已合作無間的老拍檔尼克蓋夫Nick Cave為《無法無天》編劇。前作有《蒼天換日》的尼克,憑這部和約翰合作的電影,贏得威尼斯電影節Gucci大獎最佳編劇。尼克和約翰這個組合的特點,是編劇尼克會包辦配樂的工作,這次《無法無天》亦不例外。尼克蓋夫表示,戲中演員的對白很有節奏感,像配樂的其中一環。導演也覺得配樂能夠幫助說故事,很自然的與劇情連繫起來,因為尼克是先從配樂著手構思電影大綱,再動手寫劇本,然後再回到音樂的部份。

耳聽經典黑幫片音韻

導演的拍片風格深受多齣經典黑幫片影響,包括《疤面煞星》、《雌雄大盗》、《義薄雲天》、《教父》等,上一代作品側重人物及演繹方法,相反現今的著重動作場面。《無法無天》有豐富的人物角色,且巧妙地處理暴力情節,重現真正的深度黑幫電影。兼顧配樂工作的尼克蓋夫特別以高安兄弟的《逃獄三王》為參考,表示作品不會像一般美國電影的效果。尼克特別邀請了多位民謠界享負盛名的歌手參與配樂工作,包括傳奇女歌手、12奪格林美音樂大獎的Emmylou Harris及殿堂級的Ralph Stanley。

米雅華絲歌絲姬戲服當時裝

米雅華絲歌絲飾演的守舊基督教徒衣著和當時一般教徒無異:沉實的長裙、女性化的帽子、圍裙。直至積克送她一條鮮黃色襯裙後,她的角色像被點醒了般動人脫俗,她說:「電影戲服就像拼圖的最後一塊,能夠令事情變得美滿,變得獨具個性。服裝設計師選的那黃色襯裙美極了,我會想它穿上來行街吧。」

《奪命異能》男主角搶鏡演出

憑《奪命異能》走紅的戴恩迪翰飾演龐杜朗兄弟的親戚兼走私拍檔蟋蟀,戲份雖然不多,卻令人留下深刻印象。戴恩迪翰在HBO電視劇《真愛如血》漸露頭角,出色的演出吸引電影人的目光。科幻作品《奪命異能》令他的事業更上一層樓,相對低成本的製作卻叫好叫座,成為影壇的一時熱話。正如沙拉保夫對他的評語:「他是電影界的未來。」戴恩迪翰來年還有多個電影項目,包括與畢列谷巴、賴恩高斯寧、伊娃文迪絲合作的《THE PLACE BEHING THE PINES》。

服裝也能說故事

20、30年代的美國物質並不豐富,原材料亦未及現代般多樣化,導演巧妙地以單調的色系來貫徹整部片,所以戲中出現的衣服、廣告、外牆色系也十分類同,配合當年的實際貧乏環境。服裝設計師Margot Wilson補充:「唯一的亮點是謝茜嘉謝西婷飾演的神秘女子瑪姬 ,她的紅頭髮和動人的衣裳,相對龐杜朗兄弟的暗啞、沉悶,瑪姬的更顯精彩,三兄弟的雖顯得普通,卻獨有特別的個人之處,看似活在自己的世界般:沙拉保夫演的積克因工作關係,穿得像個黑幫份子; 積遜卻克演的大哥侯活就是個醉酒漢,甚少換衣服;湯夏迪飾演的二哥霍里斯則穿上羊毛衫,反映他靜態的一面;佳皮雅斯穿的西裝與眾不同,一眼就知他並非當地居民。」

暖色調突顯舊時代

《無法無天》場景設計師Chris Kennedy特別以暖色調來營造懷舊的觀感,他說:「色調就像天然的樹木及泥土般帶有殘舊的感覺,戲中主角以報紙當牆紙,當中能夠看到些銳利的色彩,這是用作分野文明社會與野蠻的城郊。所以代表文明的油站、交通燈、雜誌的色系會比一般的鮮艷。」導演表示,舊相片是攝製《無法無天》最重要的參考資料。劇組人員參考當年美國經濟大蕭條時期的彩色相片,其中以 “Bound for Glory: America in Colour”最具影響力,重現當年的動盪大時代。

舊橋新用,古著當時興

《無法無天》以1920、30年代作為背景,劇組特別選了喬治亞取景 (曾經歷20年代美國經濟大蕭條的小鎮)。當地很多建築物因上述原因被荒廢,直到現在仍然遺留了很多保存得很好的建築,劇組得以在真正的古物裡拍攝,甚至能夠選擇用那一棟,連工作人員交通運輸用的古橋也是當年留下來的真跡,超過170年歷史。服裝設計師Margot Wilson更利用劇組於荒廢的木屋內發現完整無缺的20年代古著衣服加以改造,成為電影戲服的其中一部份。

數碼拍攝重塑舊美國

數碼拍攝成為現在的潮流,能夠使成本大大減低,但不少電影人仍然嚮往菲林拍攝所帶來的質感。《無法無天》也遇到數碼與菲林的兩難,導演表示數碼拍攝最大的難題,是把影片拍得過份清晰,變得空有電子化的感覺。他說:「提到數碼拍攝的電影,我想起《殺謎藏》及《同行殺機》兩部成功例子。到現在我仍然感到忐忑,兩種方法各有所長,沒有絕對。」

動盪大時代諷刺性現代強權主義

《無法無天》以30年代的美國作為時代背景,當時正值歷史上的動盪時刻:經濟大蕭條、政府缺乏誠信、社會不穩定、貧富懸殊、環境污染等。以上問題對現代的我們並不陌生,全世界均著手處理這些問題,導演也不忘藉此表達他的見解:「電影中的世界與現在的有很多類同,社會的貪污風氣逼使無助的人民起來反抗。環看現在的世界,人民的抗爭越見激烈。在戲中的「禁酒令」(Prohibition law)更淪為政治人物的把戲,用來謀取暴利。」

電影資料

電影名稱:無法無天 (LAWLESS)

導演: 約翰希爾覺特 (John Hillcoat)

編劇: 尼克蓋夫 (Nick Cave)

片種: 黑幫/動作/劇情

語言: 英語 (中文字幕)

上映日期: 2012年10月25日

香港發行:娛藝電影發行、英皇電影

作者: 阿爽